星期二, 一月 30, 2007

京津卫几日飘(4)

在福士登酒店大堂的沙发上赖到下午三点。在冬日阳光中,懒洋洋地读着书,思考很多东西,美。

然后就和浙大的丁一起去临客站,顺便买票。上车时略表示一点怀疑,然后一路拿着地图装酷不说话。的士师傅自动地就开始说我们走的路线,我就捧着地图默默地狂找狂记。到了临客,一个词:大土堆。人家打发我回老站买票。出去一堆骗子车挤在战前,5元一位往老站带;步行去大马路上,某人给我指个反方向。自己往前走了一个街口,从地图发觉错了,返回;到了公交站,离临客站不到一百米,骗子车出来后价格降到了2元。到了老站,报纸上说的四点半关门在那边变成了四点十分,还彻底没一点人情味。失望中去南开,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该怎么坐车。连公交站的工作人员都舍不得开一下门,生怕热气露出一点,还告诉我一个错公交。坐上公交,问司机,不知道;问旁边一个大叔,爱理不理,或许他真不知道?实在熬不住,睡了一觉。醒来听到站名是天大宿舍,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下去。进了天大校园,才从学生那里问到了路。天大原来是过去的"北洋学堂",又一所名校,漂亮。

狼狈地挪到南大门口,恰好小妹来了短信:考完。无力地叫她接我进去,放下东西。稍事休息,开始寻觅晚上的窝。

忙碌的蘑菇……

今天由于天气的关系,妈妈的腰开始疼,使不上劲儿,也弯不了腰。于是充当了妈妈的腰板儿,忙碌了一天。所以没有什么思考。
值得写的一是烧晚饭时烧火技术有所提高,获得外婆、妈妈以及一过客的肯定和赞扬;二是从邻居季大妈家的蚕豆地里挖了一篮子荠菜,经妈妈一一鉴定,全部是荠菜。
还有,刚听说季大妈家的羊妈妈因为产后风死了。明天去看看四只小羊羔。

星期一, 一月 29, 2007

京津卫几日飘(3)

体检完,补了一大觉。起来一看,王还在认真的准备着明天的面试。真是让我惭愧呀。似乎该做一个敬业的分母?就借了王准备的材料看了看,越看越郁闷。那些传说中的公务员面试答案,一个个答的四平八稳,八面玲珑,越看越想睡觉。我要是面试官,听到第一个人这么答,笑笑;第二个,闭目养神;第三个,我忍;第四个,再忍;第五个,忍...第六个,就拿刀去砍人。一想到这里,就发觉萦绕在自己脑门上那两个字,"分母",更加金光璀璨了。

下午实在是关在宾馆里要憋屈死,机缘巧合,和北大的田拿着地图一起徒步去滨江路。他是天大出来的,算半个土著,但这一带也没来过。我们走过了意大利风情区,一堆欧式小别墅,意大利风情的教堂、广场,甚至连海河上的北安桥都是欧式的,相当漂亮。返回时,我们在这一带发现了某军阀故居,民国时期天津市市长故居,梁启超的饮冰室书斋,一个比一个豪华漂亮。后来得知这是旧租界,可惜没人气,别墅都是空空没人住。唯一有人的,就是几个银行、国税待的大楼。走在和平路上,看着天津特色建筑的商业街,闻着满大街"十八街麻花总店"里的香味,对天津这个城市,有种特别的感觉。

20日上午面试,涉及保密协议,不好多说,但和王打印的那些题基本类似。也多亏了昨日向王、田请教的,我才能辨证地、条理的,用哄考官安睡的语言来回答问题。仅有一道题我没有辨证地看问题,随口一答,就让那位一直没抬头的考官在俺身上瞟了一眼,动笔记了两下。可惜考官们没有按照之前说的出示考官证给俺,差点儿就憋不住,请考官们出示一下,嘿嘿。最后考官突然说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我愣住了,盯着考官;考官也看着我。我们面面相觑了半分钟,考官尴尬地说:"没事,如果你没有补充的,这次面试就结束了。"我突然冒出一句"我有补充的!就像刚才英文说的,俺已经有offer了,希望不管成不成,早点儿给个准信儿撒"。在考官惊异的目光中,我觉得很爽,出去了。

下午把大家伙儿一个个送走,晚上剩了四位兄弟。

插播广告:狗不理包子贵死人;张记包子呀,价格便宜量又足,我们一直吃它!

我们吃完吉大赵磊请的张记包子,在对免费小米稀饭,虾仁、木耳包子馅的回味中,徒步回宾馆。然后开始玩拱猪。发觉自己是相当地不厚道。就不在这边说了。

一觉安睡,21号起来,退房。开始了自己的凄惨津飘。

爱的最高境界

这两天比较多愁善感,老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也常找妈妈谈她过去的岁月,像个老人。每次这种时候都必然会谈起老婆婆。
老婆婆是妈妈在她养母家的奶奶,大字不识一个,连姓名也没有留下,娘家姓丛,打小被送到张家做童养媳,因此被唤作张丛氏。
老婆婆的一生不是我只言片语能够写出来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农村妇女,成天围着锅台转,却赢得了全家族的尊敬。甚至外人,只要是认识的,提起她,无不感叹佩服和爱戴。
我妈是她带大的。不是亲生孙女,却胜过亲生。虽然当时家里成份不好,又是三年自然灾害,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干很多活,但是用我妈的话说:“有你老婆婆带着,我没受什么委屈”。
听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非常弱,医生不愿意把我留在医院,叫早早送回家去,因为养不活的。爸爸还在东北军队;没过几天,妈妈又得了伤寒,传染,不能照顾我。这个时候,是老婆婆,一个与我隔了两代的老人,义不容辞地把我——一个被医生判了死刑的女婴抱了回去。从此,这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家,就成了我生命中和妈妈一样重要的人。
我在老婆婆家长到6岁。爸爸在军队很少回家,妈妈在丝厂上班三班倒。我就成了张家的小孩。张家所有的人都很喜欢我,尤其是老婆婆和我小姨。他们既是监护人,又是玩伴。那个时候老婆婆家住着草盖的土房子,昏暗潮湿,所有家具就是一个歪腿饭桌,几条长凳,两个爬爬凳儿和两张老式床。我每天和老婆婆一起睡,特别喜欢摸着她的脖子睡,不知什么原因,只觉得摸着才安心。到6岁跟妈妈去东北时,大哭了好多天,晚上摸不到老婆婆,怎么也睡不着。
妈妈买了很多麦乳精,橘子汁放在老婆婆家,她一点也不喝,全都给我喝。我小时候很奇怪,经常半夜要喝水,不管多冷的天,她都起来给我拌甜水。
也许是从小个头矮,说话又慢,一开始,邻居家的小孩欺负我。我老婆婆一见,就跑出来骂那小孩,还找他们家大人评理。现在想想,她这样一个一辈子都没几句高嗓子的人,自己被欺负都容得下的人,却容不下小孩子之间吵闹时我受一点点委屈。
老婆婆的小土屋是我快乐的天堂。在那里,我春天掏墙里的蜜蜂窝,夏天跟拥军舅舅抓田鸡,秋天拿着老婆婆的围裙站在桑树下捡大孩子摇下来的桑椹吃,冬天偷吃蒸馒头用的豆沙和做炒米糖的糖稀。老婆婆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玩具。小姨也特别喜欢我,一有什么好吃的就带回来给我。有段时间她在雪糕厂上班,于是一天一只雪糕,放在茶缸里,有时候有两只。后来雪糕厂倒闭了。舅舅也是,我爱吃甘蔗,他不光帮我削好,还切成很小的块块,生怕我难咬。在老婆婆的带领下,张家所有的长辈都加倍地疼爱我,我不仅没有“养不活”,还成长为一个健康的小胖妞。
离开老婆婆去东北时,我们老少二人一块儿哭,小姨也哭,外公也哭。可是老婆婆说,终究还是要跟着爸妈的。于是直到三年级才回来。
回来后成天上学,离学校遥远的老婆婆家就不再是“我家”。可还是喜欢去那个小土屋,即使是坐着发呆,也觉得温暖。然而,睡不习惯了,也不再需要摸着老婆婆的脖子才睡得着。老婆婆要我留一宿,我总是说:来不及上学。现在想来,一定很伤老人家的心。
大了以后,懂事了很多,也越来越懂得老婆婆对我的爱。有一年跟爸妈从狼山游玩回来,给老婆婆带了一个笑佛不倒翁,会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放到桌上一开,老婆婆开心极了,也笑得“哈哈哈哈”的,不倒翁不停,她也大笑不止。把我高兴坏了,不停地上发条,不停的陪她玩儿。把我妈给吓坏了,立马喝住我,说老婆婆年纪不比当年了,可经不住这么个笑法。我才只好帮她收到柜子里。不过心里却有了淡淡的伤感:本以为永远会陪着我的老婆婆原来已经老了。
我考上大学那一年,家里所有亲戚都为我骄傲,只有老婆婆,像妈妈一样,想着我到外地能不能习惯,外地和家里一不一个样。她不识字,并不在乎我的学历有什么价值,只知道我是她的宝贝儿,不要说考上大学,就算没有出息,哪怕一无是处,也不会分毫减少她对我的爱。
就在那一年,她生了一场病。后来,身体越来越差。妈妈像以前一样,经常买各种补品,牛奶、麦片、豆浆,依然留不住岁月的脚步。也许是快要失去才倍加珍惜,我们每次放假都去看她,在她身边守着。她也喜欢我们去,可是却不愿意吃补品,说是浪费钱。每次还挣扎着招呼我们吃鸡蛋。
大二到大三之间的暑假,我们后备军官办公室组织到绵阳实践,要求提前回校。回校前一天,我们去看老婆婆,她精神很好,见到我也特别高兴,还喝了一碗粥。
第二天我坐在长途车上回学校。老婆婆去世了。
家里怕影响我学习,一直瞒着我,直到寒假回家。没能参加她的葬礼,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
同样是亲情,也是分境界的。爱的最高境界,就是老婆婆、爸爸妈妈、小姨她们给我的爱:无论我是贫是富、健康与否、有没有出息、长什么模样,都一样,不差毫分。
逝者已矣,老婆婆没有享到我的福。所以,珍惜眼前人,好好报答真正爱我的人,好好爱他们。

星期日, 一月 28, 2007

京津卫几日飘(2)

福士登酒店没啥特色,电梯进四个人就挤,三面镜子,灯光灰暗,关在里面很有恐怖片的感觉。大厅里一个鱼缸柱子挺抓人眼球,让俺着实好奇了一阵。里面的鱼都是一米多长,老大一个儿,优雅的绕着柱子不停歇的转。只听别人说最多的那种是银龙;我呆呆的盯着那鱼身的律动,体味着里面蕴藏的活力,不禁想:"好大一坨肉啊......"(别想歪了,俺不吃鱼)。最大的一只黑扁鱼懒懒、不屑地瞥俺一眼,张嘴打个大哈欠,飘过;娘嘞,都看到喉咙里里头了。

略过洗漱不提,中午拿着发的自助餐票去衙门食堂吃饭。我和王都很惴惴,不知道到底能要多少,再加上去的略迟,以至于我们都嫉妒死了旁边那个小姑娘碗里的三四个鸡腿,窃窃私语了好久。不过说实话,饭菜真是相当不错。口味咸淡适宜而浓郁,连吃几天,大饱口福;至今仍相当怀念那土豆炖豆角。

晚上开会,传达面试精神。会前大家一聊天儿,才知道那位北大的老兄,笔试居然考了一百三十多分,比俺整整高出三十多分......而且人家少说多做,颇有官架,一看就是the
one;再看看大家伙儿,个个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师出名门。"分母"两大字儿开始在俺头上盘旋。

人事处长来了,很和蔼一个,会议开始。首先介绍单位基本情况,"野战军",我喜欢。然后是体检、面试安排。看起来相当正规,主考官都经过国家人事部培训(单位里只有正副四把手和人事处长),面试时要向我们出示考官证......面试当天俺们都要被双规,进入侯考室通讯工具上交,面试前不得离开,午饭有人送上来,上厕所男有男陪、女有女陪,面试后直接离开,不得返回侯考室。乖乖,国家机关,形式万分正确严格。不过对后天的双规生涯相当期待呀。

晚上回去,趁热打铁,撺掇大家砍人玩儿。顺便让大家留下联系方式,谁收到offer了知会一声儿,其他人就哪儿凉快哪儿去呆着吧。我砍人太过了,以至于第二天武大的女生刘说晚上做梦还是在砍人,梦里我在问她你是不是坏人。另一个发现就不在这里絮叨了。

19日一早,北站附近铁道医院体检。由于人少,不到一小时就搞定了。外科体检的医生跟我们聊了好多,护士长对我们很是看好,问还有没有没女朋友的......这导致我后来一直笑王,说他一定要留下来,这样工作女朋友双丰收。好玩儿的是,地铁站居然就在医院大院里。天大的老弟说,天津地铁是新修的,而且走的还都是偏无人烟的地方......

星期六, 一月 27, 2007

京津卫几日飘(1)

意外,公务员给了俺面试机会。我们那职位七个选一个,看看自己吊在分数线上摇摇欲坠的考分,就知道没戏。但我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何况吾等小民乎;于是去天津,当一回分母。

一大早六点半在天津西下火车,陪王秦辉直接去买返程车票。时间太早,只有一位女士在售票。只看她一听目的地,嘴里一口天津腔念念有词,背出车次票价,收钱找零出票,随手一扔到小小的出票口,"走嘞,下一个!"。这个利索劲儿,可爱的天津银儿
:)

出了车站,我两排牙就止不住的打架,哆嗦嗦,冻死我。看到车站外的地铁口,就想钻进那温暖的地洞里。可恁诡异的是,所有人都在寒风中等公交,楞没一个进地铁。算了,人生地不熟的,老老实实按王打印的公交方案等车,不进那个小雷音寺吧。

等到24路,向一位奶奶请教了位置,坐到北门,下车,准备换车。我一抬头,看到公交站牌边有天津地图,扒上去研究。辨向,定位,只有几站路了,大概错不了,就游说王陪我一起走过去,他狐疑着跟俺走了。

晴天,走在天津的晨光中,北方特有的清冷气息让俺倍感亲切。

没几步就看到鼓楼位置路旁一大片古色古香的建筑,心下大痒,脚下步子不自觉就开始打偏。可一看王那坚定严肃的眼神,只得讪讪几句,许个再来的心愿,继续前行。

天津(至少是河北区这边)路口非常宽敞,没有摩天大厦,高楼不知是规划还是巧合,都是路口一幢主楼,两边各一排衬楼,颇有层次感。虽然前人都说天津是个大农村,但我觉得这里没有大城市的挤匝,难得的舒畅。路口的红绿灯也很新鲜,是逐渐变短的进度条,缩到一半就变灯,巧。

继续往前,到了传说中的海河,冻了一大半。在冬日的阳光中,河面冰面泛着暖银光。一位老人架一条小船儿,在冰河交界处不停地左摆右晃,掀起一片磷光,仔细品品,倒像是在破冰,着实有趣儿。仔细看看,才发现桥下有三个老人在河边围着踢毽子,他们旁边冰水中一位中年妇人穿着泳衣钻了出来。我在微笑中,身上打了个冷战。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狮子林桥边的办公楼旁。一走进楼群的阴影中,刚在阳光中吸来的暖意立刻被冷风吹跑了。赶忙找准门牌号,钻进了大楼。精神抖擞的门卫大叔迎了上来,我和王就说明来意,在暖暖的传达室里坐等着。看着大叔穿着制服,麻溜儿的接电话,吩咐人给某处家送筒水的样子,突然感觉到了小时候在爸爸火车站上那种温暖。

等报了到,去了这边安排的福士登大酒店住下,总算没有沦落到像我在合肥大叫的"没天理,没人性"的地步。

星期五, 一月 26, 2007

民间艺术家顾大大

从今天起脆皮蘑菇用自己的邮件地址登录了。看官们不用为区分我俩而苦恼了。

早就知道我们南通是我国南派风筝的主要产地。
所谓“南鹞北鸢”,我们南通最有特色的是"六角板鹞",又叫“板鹞”,全国绝无仅有。结构类似八卦,由长方形和正方形组成,还可制作七连星、九连星等样式。鹞面装有数十只乃至数百只大小不一的哨口。放飞时,发出不同的音响,组合成一支雄壮的空中交响乐。因哨口的材质不同,发出的哨声也不一样。哨口一般以葫芦、竹筒、白果和鹅毛管做成。做哨口是一门极复杂的技艺,它是根据空气在哨桶中快速回旋震荡而发出一定频率音响的原理制作而成的。哨口响不响、好不好听,取决于哨口的大小、形状、材料以及哨面进风口的位置、角度、长短及宽窄的不同,可谓千变万化,变化莫测。(以上内容摘自清华晨光在新浪的博客,可能也是南通人吧)

前些天跟着老妈去我家硕果仅存的几亩小麦地视察,顺便到附近的顾大大家请教一些农活知识(远近属他种地最好,我妈又不太懂)。结果这一拜访,竟发现一个民间艺术家。
走进顾大大的堂屋,侧面墙上挂着两只巨大的风筝,都比我们的“科考飞猪”大,正是“六角板鹞”。走近一看,上面排排列列整整齐齐地栓着精巧的哨子,都是木雕的。问了问顾大大的儿媳妇儿(我好象是叫她姐的),才知道大些的那只由37只小鹞子组成。别看风筝大,线却不粗,据说只要两个人就能放起来。想想我们的“飞猪”,动用了十来个壮劳力(也很有趣)。里屋还有一只小一些的,包含19只小鹞子。
姐带我去顾大大的雕刻台看了看,哇~好多哨子。她说顾大大经常雕哨子雕到深夜。据说经常有企业家开着轿车到他家来买风筝。不过顾大大很少卖,因为做一只太费时费力了,往往做完就舍不得卖了。再回去看看那快把整面墙都占满的两只鹞子,真是艺术啊!不愧是南通的骄傲!只可惜忘带相机了,下次争取拍几张。
听说每年开春顾大大家都会放,但愿以后有机会能亲眼看到,也亲耳听听别样的“空中交响乐”。

两点感受:
1,睁大双眼,多观察,平日只在田地里看到的乡亲很可能有一手绝活儿;
2,美好的生活哪里来,灵巧的双手来创造;美好的生活哪里来,辛勤的劳动来创造。

南开周总理雕像

到了南开,就想找找总理雕像和那妇孺皆知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不得见。

跟小妹提了,才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似乎本应是南开正门的地方),看到了总理的立像。远远看到两个女孩子在雕像前摆弄着什么,然后走了。

雕像非常传神,总理的目光恰和瞻仰者的目光相接,传递着一丝丝温暖,丝毫没有一丁点俯视的压迫感。雕像座上没有字,转到后面一块题记碑才说明是南开校友会为校庆捐赠的这座雕像。突然想起了总理生前要求不立馆,不塑像的遗嘱。

雕像前摆了几束黄菊,应该是总理逝世纪念日时人们自发献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做人怎样才能做到总理这个份上?

告诉了秋,她请我也代她买束花敬献一下。可惜时间太紧张,仍只能像她说的像以前一样,在心里祭拜了。

星期四, 一月 25, 2007

看客 & 抄袭

东方卫报上有一个“看客”系列栏目,类似读者文摘。突觉真是绝妙,虽自诩爱阅读,其实从未超过一个看客,仅此而已。

一直梦想写点啥,甚至痴梦着把那些奇奇怪怪梦记下,构建一个宏大世界,却发现自己的笔总是不听话。那天《笔墨勾当》里讽刺的,每个作家都有巴尔扎克式的宏愿。发现原来大作家们也同样被郁闷着,可人家好歹还有个排遣,我却迄今还是个看客。

巧的是,卫报上一篇小学生作文提到了“抄袭王”,朴素,正确。

脱离看客,从抄袭开始。啥时候脱离?再说吧

—— 非脆皮蘑菇

计划开始第一天!

今天是计划开始第一天,但是没有执行,本想自罚一下,但是念及有正当理由,就只罚吃了一个苹果。
理由是:陪我妈逛街。
老妈自赋闲近一周以来都没有上过街,似乎有很多东西要买,命我煞有介事开出一张清单,列出待购物品。仔细一看:几袋卫生纸,笤帚三把,包红包的袋子六个。
再问,没了。
白费我那么大一张作业纸。
于是我自作主张加上九阳豆浆机一台(打铁要趁热,不然又舍不得了)。后来我妈听说我表妹明天放假到家,又加上基围虾两斤,凤祥鸡柳一袋,肉若干。
我早早起床,蹬着小破车载着我妈踏上征程。这一路走的,不出五步就遇见一个熟人,开口都是:“闺女儿回来啦?”于是下车、微笑、“叔叔/阿姨/爷爷/大大(就是大伯)……”关系稍稍亲密都问:“毕业了吧?/分配了吗?”稍稍疏远的都拍拍肩膀说:“高中还是初中啊?”免不了一番汇报寒暄。
蹬蹬、停停、再蹬蹬,终于到了。一看竟然时间还不晚,于是推着车沿街散步,又遇了若干熟人后,胜利到达广隆超市。
直奔卫生用品区买完卫生纸,老妈突然想起还需要一个筷子笼屉,找到一看,品种还挺多。金属的看上去不错,设计很先进,可以爽水,还可以插菜刀,就是价钱有点贵,29。塑料的倒是便宜,能挂的质量太差,质量好的又是立式,不合老妈的心意。于是两人就在一堆筷笼前拿起这个,放下那个,一会说这个,一会买那个。终于在我的怂恿下,我妈决定长远考虑,买个经用又美观的“好货”,金属的。但愿回来不要没几天就锈掉,不然会大大损害我的影响力。
接着找笤帚。我们要买的笤帚得用于不同场合,分别是楼上房间、楼下场上和灶膛边上。看了几家,竟然没有老妈满意的!首先入眼的所有笤帚都被鉴定为不结实,以塑料的最为不结实,而棕毛的容易掉毛,草扎的容易掉草。看我妈挑笤帚那劲头我都有点儿紧张:老板不会以为是来找茬儿的吧。转了一圈以后,我妈决定让我爸来买,说他比较内行。原来我妈也不知道哪种笤帚最好用,还挑三拣四的。
由于心里一直念着豆浆机这回事,不知不觉带着老妈进了电器店。可是我妈眯眼一看价格,昨晚的辛辛苦苦的战果就没了。嘴里说的却是“太难洗了!”
逛到中午,买完虾,又买了些别的菜,感觉腹内空空,我们决定去外婆家蹭她老人家一顿。蹭饭要趁早,不能等人家都吃完午饭了就不太好了。到了一看:三舅爷也在!但凡我们这种难得上街的乡野人士一上菜市场,都会在我外婆家看望一下她老人家,特别是呷饭时间。外婆见我们过来特高兴,买了牛肉,蒸上刚做的馒头,煮上肉骨头,还炒了几个蛋。饭饱之余,闲得多事,跑到姨妈家去逗琦琦,结果也在吃午饭,琦琦也很欢迎我们,非要求我们在他家吃饭。太热情了,都已经说了吃过了,仍然不依不饶塞筷子,不吃就要哭,而且磨磨唧唧自己不肯吃饭,睁大眼睛监督我们是真吃还是敷衍他。无奈,一人又塞了一个馒头。
塞得撑撑的,又到后面外婆家,大人们聊了半天人情事儿。看看也不早了,于是提着东西把家还。
回到家吃了三个枣儿,忽然想起《枣核》这篇文章,就跑到院子里找了个看似肥沃的地方把三个枣核埋了起来,后来想起没做记号。再去找已经不记得在哪个蚕豆苗旁边了。估计明年会被当作杂草锄掉了。
晚上晚饭喝了点粥,又吃了个馒头,算吧算吧,今天竟然吃了四个馒头!两个豆沙馅儿两个萝卜馅儿。
洗完澡,和我妈聊起她小时候的一些事,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提议她写个回忆录。没想到她也有过这种想法!一拍即合!她口述,我来写,她再改,敲定了。争取能早点开始,呵呵。很期待啊。

星期三, 一月 24, 2007

今晚战果

东风吹,战鼓擂, 今晚获得战果一枚:成功劝说省吃俭用的老妈同意我送她个九阳豆浆机。
为了免除以前东西买到家被数落的境遇,这次先劝再买。
经过我长达十来分钟的劝说诱惑,又论证了九阳质量的可靠和易洗,老妈同意了,嘿嘿。

脆皮蘑菇的花生-实验室那盆儿-后记

刚才浏览以前的文章,发现有这盆花生的靓影,为了文章完整性以及给大家一个交待,通告一下:已经归天了,死因不明。

脆皮蘑菇的悠长假期

求学以来最长,也是最后一个寒假来了。
早早回家过起了几乎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看似淡然索然,时间长了却越过越有味儿。

家里没暖气,平时懒得动弹的我突然变得特勤快,到处找活儿干,因为只有不停劳动才能减少一些寒冷。特别是烧火的差事,极具诱惑力,我就经常死乞白赖的往灶膛边挤。无奈技术不精,火候掌握达不到老妈的高要求,常常中途被吼着赶走。

没过几天,由于腰板儿不太好,老妈向资本家老板递了辞呈,赋闲回家,我可干的活儿就少了。闲及无聊,老妈主动要求教我打毛线,还说,你可以给why同志打个围巾。(why同志不要得意,按我的工作进度,围巾得退休以后才能带上。)辛辛苦苦挖了三个钟头,总算织出8厘米长的一段儿,再起来的时候脚已经麻得不能走路了。看着劳动成果很是骄傲感叹唏嘘了一番,后来就半天打鱼晒十天网,到现在,围巾仍然只有9厘米。我觉得以后很有可能会被我织成抹布。下次有空的时候再翻出来织一织吧,免得why同志暗自神伤说怎么找到这么不贤惠的人。看看日程:今天、明天、后天……哎呀最近一周都很忙,下周吧~

去年爸妈觉得院子里几棵梨树下的地空着可惜,养了四十多只鸡。由于禽流感的关系,我极力要求全部消灭!多次劝杀,加上why同志亲临现场传达督促,半大的鸡们终于都提前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成了盐水鸡,由于数量众多,所有的亲戚朋友家都送了个遍。结果我们南通压根儿没出现禽流感,春节前鸡的价格飙升。
于是今年我爸妈再也不听我的劝告,又养了十只。这十只倒也十分健康,饮食起居习惯良好,每天还贡献鸡蛋,不多不少,每天八个。偶尔还会出现双黄蛋。我自告奋勇接下了拿蛋的活儿,每天傍晚穿着胶鞋弯着身子钻进鸡窝里,自我感觉很像周扒皮,也有点鬼子进村的意思。昨天拿完发现其中有一个蛋壳儿特别白,不知什么原因。上网查了半天,查到一篇看蛋诊鸡的文章,说是可能是鸡缺钙。网络就是好啊,一个这么大的问题被我发现了,所谓科技养殖,大概也就是这样吧。老爸回到家,我立刻开始汇报加炫耀:“今天发现个白壳蛋,我上……”“网”字还没出口,老爸就说:“没事,鸡缺钙了,今天给它砸点贝壳吃就没事了。”晕~
昨晚做梦梦见不知哪里开表彰大会,奖品竟然是鸡蛋!用why同志的话说:“你已经为你们家鸡痴迷了。” 如果我今生没有从军,而是开养鸡场,就这种劳动态度,绝对是劳模!

晃荡了数日,觉得很有意思,但是也不好意思。作为年轻人应该追赶朝阳!于是,制定了如下“2007年寒假学习娱乐计划”,欢迎why同志、Garfield等以及诸多好友网友们指正监督:
早晨如果6点醒,6点~7点收看朝闻天下
最迟7点20醒,8点前结束洗漱早饭等活动,坐到书桌前
8:00~8:40 英语学习(Special English),来源:网上下载
9:00~午饭 纸书学习(数学分析,电路等),练字,半小时体育运动
午饭后 稍作运动
运动后 上网
14:00或15:00后 电子书阅读(历史),电视
晚上19:30前写博客,发博客,浏览网页等。
20:00后看电视,或玩电脑。
21:30前睡觉。

最新消息:闫妮们将上春晚演小品《武林新传》,期待ing……
why同志应该到家了吧?如平安到家请吱^